有興趣的可以估狗一下標題,想不到我也會有門面的一天,只能說翻圖這件事很痛苦
其實標題打允西首圖掛鄭氏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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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存在在妳存在的世界。






「歡迎收看十月二十一號十九點整晚間新聞,首先為您播報第一則新聞,有關於二十號凌晨在S醫院前所發生的綁架案根據警方出示的監視器畫面顯示兇嫌為一女性,身高約為160到165公分之間,體型瘦小。而被綁架的醫院志工身高為165到170之間,體型偏瘦--」
啪--一名清瘦的黝黑女子逕自關掉電視。
「除了這個以外還是沒其他線索嗎?」及肩的黑色短髮髮尾全挑成了淡金色,白淨的臉擺著不苟言笑的表情,雖然體型比眼前人還嬌小許多卻透著強大的氣場。
「沒有。目擊者皆表示沒看到車牌。其他組員還在比對醫院的就診紀錄查看是否有特徵相似的人。」
「權俞利,妳知道只憑那個監視器畫面來找人的話我在街上隨便抓就有一大把了嗎!」將權俞利呈上的書面報告全扔到她的身上。
「附近的監視器除了壞掉的那三架以外都沒拍到歹徒的身影,我推測歹徒應該是從無法拍攝到的路線逃了。」
「廢話!難不成她會飛嗎!」權俞利低下頭沉默不語,靜靜等著對方狠削自己一頓。
「是允兒啊、妳為什麼就不能想想被綁走的不是別人是林允兒!是跟我們有了近十年交情的妹妹!」
「我真的沒辦法。太妍啊,妳也知道的,要是上層一天不簽署文件我們就一天無法取得更多資料,院方只願意透漏二十號當天的檔案給我們,可是有更多的檔案我們都沒辦法拿到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太急了。我會跟上頭溝通看看的。」
「我試試去調更多監視器畫面,說不定遠一點的監視器會有拍到什麼。」

 

 

 

 

 


強烈的陽光照在我臉上烤得我不得不醒來。
張眼看著四周的環境--簡陋的照明,滿是水漬的水泥地板,還有從屋簷上垂下看似隨時會掉落的鋼筋,就格局上來看應該是所有房間都被打通的平房。
右邊額角的疼痛讓我忍不住伸手觸碰,明明抬的是右手,左手卻也跟著舉起了。
看著手上幾乎全鏽呈暗紅色的手銬心底的恐懼油然而生,然後我清楚地想起一件事--
我被綁架了。

 

 

 

 

 


十九號晚上我去幫醫院裡熟識的護士送消夜,然後聊了一下直到過了十二點才打算要回家,可是剛出醫院沒多久就被一個人從後方抓住推上一輛轎車。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跳車,可是我一被推上車他就把我的手綑住了,我不敢激怒他,我也沒辦法反抗,一來是因為我看見他外套口袋露出的槍柄,二來是因為他狠狠地搧了我一巴掌讓我連基本的保持平衡都有困難。
我記得他在巷子裡鑽了又鑽,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握著槍,直到他開口我才意識到原來我是被一個女人綁架了。
「別想逃,妳一動我就會開槍,我可不想在妳臉上或身上任何一處打洞。」
她的語調很冷,我的胸口就像連吞了好幾塊冰塊一樣不只讓我發寒,還隱約痛了起來。
我逃不了了。
我當時確切感受到這個想法,甚至是幾近百分之百肯定。

 

 

 

 

 


她開了很久的車,我估計是在離市中心有大段距離的郊外,她繞來繞去的開法讓我失去方向感同時也找不到明顯的標誌來查看自己可能被帶往哪裡。
我看著漸亮的天空,二十號......被綁架的第一天......我曾天真地希望那同時會是最後一天......她停在一處看似廢棄的倉庫外頭然後強行將我拉下車。
我可以感覺到槍口死死抵在我的腰間。
「走。」她說,扯著我的衣領就往裏頭走。
很舊、很髒、很噁心。我幾乎可以猜出這倉庫要是位在多天災的國家會有什麼下場,一定會瞬間崩塌。
她將我押至一張鐵椅上,把我的雙手反銬在背後。
「我很想妳。」她突然間撫摸起我的臉。我真的嚇到了,下意識往旁邊縮了一下,她臉色驟變狠狠地舉起拿槍的手往我臉上揮。
很痛,槍口應聲敲上額角,有液體從額頭上流了下來,我知道那是血,我根本沒有辦法做出進一步的舉動--拭去流至臉頰的血或推開逐漸靠近的她,我只能一昧地顫抖著。
誰知道下次打中我的依舊是槍口或者換作是子彈。
「秀晶啊......對不起,是姊不好。別怕。」她著急地擁住我。
這女人是瘋子--不管她多溫柔地用袖口幫我擦去鮮血、不管她一遍遍輕吻著我的傷口,她就是個瘋子!
我不是秀晶、妳也不是我姊!--我喊不出口,只能哽在喉嚨裡。
她見我不說一句話也不反抗後就靜靜拉過一張鐵椅和我面對面坐著。
我說過了,她是瘋子......她真的,是瘋子。
有隻老鼠突然出現在我腳邊看起來像是要朝我靠近,我反射性地大叫,然後她開槍了,她甚至不管那隻老鼠距離我的腳有多近,她開槍了。
我瞪著老鼠屍體久久不能回神--這女的精神到底哪裡有問題!
「別怕,姊變勇敢了,有姊保護妳。」她輕而易舉將屍體踢到一邊,全然不在乎自己的帆布鞋鞋尖沾上鮮紅色的血。
將椅子拖到我旁邊和我併肩坐著,「休息一下吧,姊在這裡。」她低喃,輕輕靠上我的肩。她或許睡著了,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屬淺眠的那型,加上她將槍收在另一側的外套口袋中,若是我想取得槍必定會有大動作出現......
我只求能早點被救出。
我想起俞利姊和太妍姊,不知道醫院的人當時有沒有看我被推上車、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報警、不知道有沒有警察會全力偵辦......太多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我卻毫無能力去確認。
我只求她能睡久一點。

 

 

 

 

 

二十號晚上,我的手機響了,她也醒了。
她一臉警覺試圖分辨出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起身把我的腳上了腳鐐和一旁混擬土早已掉光只剩鋼筋骨架的柱子鍊在一起,然後她推開倉庫大門往車子走去,我看著她從我落在車子裡的隨身包包中翻出手機並接起。
她的臉色很難看,可是我聽不見她說了什麼,她忽然大喊閉嘴接著將手機砸在地上。
她一回來就揪著我的衣領問:「妳是誰?」
我該回答秀晶嗎?但如果她要的答案不是這個呢?我該回答什麼?
「我......叫林允兒。」
她瞪大眼雙手一推使我連帶椅子一起向後倒在地上,頭雖然沒碰到但上背部可是著實地撞上了地板。
我還吃痛地講不出任何話時她就整個人跨坐上我的腹部,「妳是我的秀晶、我一個人的秀晶!我不允許任何人帶走妳!」
捧著我的臉一陣強吻,我無法順其自然接受也沒有膽量撇過頭置之不理,所幸她對我的毫無反應沒有任何不滿。
扶起我並解開了腳鐐,依舊用槍抵著我逼我上車。

 

 

 

 

 


我不知道我還要被帶往何處,被束縛住手腳的我只能順從的坐在副駕駛座,儘管車子開在顛簸的路上、儘管身旁開車的是綁架我的人,但有些刺痛的傷口和驚嚇過後的疲憊感還是讓我睡著了。

 

 

 

 

 


等我醒來就是現在了,我猜今天是二十一號,被綁架的第二天。
但我卻對我為什麼會在床上醒來以及我現在到底在哪毫無頭緒。
不過我發現了一件事,她不見了!可是這對我而言算不上什麼大好的消息,因為我依舊被手銬銬著,只是沒有了腳鐐。
我有些不確定我該不該起身好好查看四周,畢竟不知她何時會出現。
外頭有細微的水流聲,或許我在什麼河流旁的老舊建築中,可是看這環境我想旁邊是什麼大水溝旁還比較有可能。
「秀晶——醒啦?」她悄然出現在我身後,我背後隨即豎起雞皮疙瘩。
「嗯......」仔細回應著,我想順從應該有不小的作用,她沒有再對我作出任何傷害的行為,僅是貼上我的背從後方緊抱著我。
她每個呼吸都自然地打在我的頸部,我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姊......?」我試探性地喚著。
「怎麼了?」不出所料,只要我假裝自己是那名叫秀晶的女孩就不會出什麼亂子吧?
「沒、沒事。」
「啊——餓了吧?我們秀晶又要讀書又要比田徑的當然容易餓了,姊怎麼就老是忘記這件事呢。」她輕笑著說道,好似秀晶本人就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嗯......有些。」
「姊去幫妳買些吃的,乖乖在這等姊回來。」親暱地揉揉我的頭髮然後繞到我面前。
「bobo!」她要求,而我也照作了。
看她再度幫我上腳鐐接著心滿意足地離開的背影,那股強烈的疲憊感又開始侵襲著我。

 

 

 

 

 


過了一會兒我感覺到有人在摸我的臉,我知道是她,她身上帶著我有些熟悉的香水味,可是我不想睜開眼,我想逃避如夢魘的這一切。
「秀晶啊——妳明明就在這,為什麼他們都不肯相信呢?他們只會叫我認清事實、只會說妳不會再出現了。那傢伙還是一直來家裡,都已經快半年了他還是死纏著我拼命向我道歉,他為什麼要道歉呢?他做錯了什麼呢?」
有溫熱的液體滴在我的臉上,可能是眼淚,因為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現在妳又回到我身邊了,我不用再去醫院和那些不相信我的人爭辯妳的存在了。我不用再繼續聽他們詆毀我們之間的一切......秀晶啊......我真的好高興再見到妳,我真的——好愛妳。」
床的一側下陷,然後我被納入她的懷中,「秀晶啊——」她喚著,但我這次選擇繼續裝睡。
秀晶......親吻......姊......消失......熟悉的香水味......醫院......醫院!
這女人!
我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怔了一下,即使很輕微但還是被她察覺得到了。
「醒了?要不要吃東西了?」她扶起我輕聲問著。
我點點頭當作回答,接下她遞上的粥低頭吃著,心中卻還是想著同一件事——我在被綁架前一天遇過她。
當時我急著送檔案到內科不小心撞到了一個戴鴨舌帽的女子,我匆匆道了歉後就繼續往目的地去,絲毫沒仔細注意她。
我想起某個護士告訴我有關精神科某個女病人愛上自己親妹妹卻始終接受不了她車禍身亡已成事實的故事。
我餘光看向她,只見她一臉微笑坐在我身邊看著我,有別於前一天帶有監視意味的眼神,此刻她投來的視線溫和了許多。
「我......吃飽了......」放下吃不到一半的粥,就算我平常可以解決兩人份的餐點但現在這時候我真的沒有胃口。
她沒多說什麼,接過我手中的粥放到一旁,然後又抱住我輕聲對我說話,我沒聽出她說什麼,可能危機意識已崩壞或還想繼續逃避,我又墬入夢鄉。

 

 

 

 

 


「秀晶,起床了。」
我一張眼就見她拿著盥洗用具坐在床沿,「去洗洗臉吧。」她牽起我的手往屋子後方走,我注意到只要她在身旁的話腳鐐就會被解開。
我拿著盥洗用具和衣服站在除了缺失能逃跑的地方外一應俱全的浴室裡,過高的氣窗大概我還沒爬上就先摔得半死了,褪下身上的衣物簡單洗了個澡換上她幫我準備的衣服,穿上前大略看了下款式卻看不出所以然,只在標籤處看到用奇異筆寫的「J」。
出浴室後看看天色應該是中午左右,但我上次醒來時天色要更暗些......「姊——今天幾號?」
「二十二號了,妳從昨晚睡到剛才都沒醒。」
第三天......我是不是不會被救出了......
回到屋內她還是沒放開牽著我的手,我知道現在該讓她握有主導權可是我還是開口了。
「姊,我手有些痛......」因為有擦傷,可能是上次被推倒時弄傷的,畢竟我當時手被反銬在背後,雖然面積都不大但數量不少所以還是會痛,何況我剛才還塗了肥皂。
她聞言抬起我的右手仔細檢查著,然後讓我先在床上坐下,接著提著不知從哪找出的醫藥箱跪在我面前,捧著我的手謹慎上著藥,途中她有停下動作朝我傷口吹氣,我猜秀晶不是個怕痛就是個喜歡向她撒嬌的女孩。
上完藥後她又做了一次親吻傷口的舉動,就像第一天她在我額頭上敲出一個口時一樣,我趁洗澡時看了一下,不深,但足足有莫約三四公分長。
「姊,我想我的背也受傷了。」事實上我也不是要她當我的小護士什麼的,我只是想讓她知道她對我造成多少傷害,我只是想讓她不再對我施暴。
她拉起我的衣服,一股涼風吹上背,我本能性抖著身子,她微涼的手掌貼著我的背,我根本看不到她在我背後幹嘛,可是我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她哭了,不是像我裝睡時那種一兩滴淚的安靜哭法,而是隔著她的手掌伏在我背上嚎啕大哭,她的淚就這麼流到了我的背上。
我想,我的背好像——

 

 

 

 

 


「姊,不痛的,妳別難過。」我轉過身,我說了句安慰她的話,可是我驚訝的是我竟有種想抱她的衝動,無奈我的雙手雖然不是被反銬但還是有著手銬,我看著她一手掩面哭泣一手緊抓著自己衣擺的模樣看得有些失神,心一橫索性張開手將她套入懷裡。
我知道接下來事情的發展有哪些可能,而我也有預感其中一種可能的機率特別高。
她開始吻我,沿著我臉部的線條一吋吋親吻著,然後耳根、脖子、鎖骨,我也感覺得到她的手撫著我的身體並開始有脫掉彼此衣服的行為。
「吻我。」她說,還帶著輕微的哭腔。
而我照做了。
她要我,而我也照做了。
她再也不會威脅到我的生命。

 

 

 

 

 


再也不會哭了。

 

 

 

 

 


其實我可以更早發現她除了性子急以外對我還算不錯。
無數次纏綿後我簡直累到連我到底清醒與否都不太曉得,我只知道半夢半醒間看見她讓我枕在她腿上細心地餵著水。
神經不再緊繃後數十倍的疲憊感轟炸著我,就連動根手指都嫌難。
但我還是能聽見她對我說話——她說張嘴時我就張嘴讓她餵我吃東西,她說喝水時我就微微撐起頭讓她好將水倒進我嘴裡而我也不至於嗆著,她說任何指令我都照做。
她說晚安然後吻了我的唇,抱著我讓我靠在她肩窩又在我額頭落下一吻。
二十二號的晚上,我突然覺得如此嬌小的她比任何人都需要被保護。

 

 

 

 

 


二十三號,我和她共處一室的第四天。
我們吃完早餐後依舊待在屋內,我靠著從後方抱著我的她,她玩著我手上的手銬,我的手銬還沒解開,但我不在意。
「秀晶——」她柔聲喚著,我喜歡她拖長最後一個音節的叫法,只有這樣我才會有安全感。
「明天就是妳生日了,想要什麼禮物?」
「都好。」
她輕聲應著,下巴在我脖子附近蹭了蹭,髮絲也隨著動作掠過我肩頭,癢癢的,我抬手玩起垂到我胸前的頭髮。
「我會對妳好的,秀晶。」
「嗯。」
「You know I love you.」
「嗯。」
她說了很多,我也一一應著。
她說總有一天我們會結婚,我也笑著應著。

 

 

 

 

 


午夜,我感覺環著我的溫度抽離,她離開了我的身邊,我醒了,正當我試圖讓眼睛適應黑暗以便尋找她時一道微弱的燈光朝我靠近。
她抱著一襲禮服坐到我身邊,閃動的燈火映在她身上,她的臉部線條也因昏暗的光線越發柔和。
「秀晶——生日快樂。」
她解開了手銬並褪下我的衣服接著幫我換上禮服,她滿臉幸福地笑著,抓著我的肩膀左看右看然後親了親我。
她很喜歡親吻這件事,就像她很喜歡從後方抱著我。
「今年還是我第一個幫妳過生日呢。」笑得燦爛且語氣驕傲得不得了,就如做了好事想討糖吃的孩子。
我知道她在暗示我,我親吻了她的嘴角,低聲向她說了句謝謝,然後退回兩人原本的距離,還幫自己戴回手銬。
就在那剎那,大門被撞開了,好幾個人衝了進來大聲喊叫著,我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多少車,但門外的車頭燈幾乎照亮整個室內。
她沒轉頭看闖入者,只是專注盯著我,她朝我抬起手,我靜靜等著她下一步的動作。
「不准動!」我聽見有人這麼喊,她的手只在空中停滯了一秒便繼續伸向我。
「不准動!」我認出這聲音了,是俞利姊,我還聽見槍上膛的聲音,「最後一次警告!不准動!」
她垂下手,在外套口袋摸索著,她還是穿著第一天時那件黑色風衣,然後她正準備從口袋掏出什麼。
我看懂了她眼底的情緒,但我也感覺到空氣中的緊張氣氛,「不要!」我喊著,甚至想傾身抱住她,但太晚了。
我抱住了她,渾身是血的她,我不敢去數那些人開了幾槍,也想不起我聽到幾聲槍聲,當我了解她想做什麼時我的世界就只能感受到她的存在了。
我拉出她藏在口袋裡的手,扳開手掌拿出她緊握著的鑰匙,靜靜地卸下手銬,在那群殺人兇手帶走我之前好好地擁抱了她並第一次主動吻上她染血的薄唇。

 

 

 

 

 


「所以她最後吻了鄭秀妍?」金太妍雙手交叉抱胸盯著權俞利。
「嗯,她直到被送進去做例行性全身檢查時都還握著手銬的鑰匙。」
「我知道了。」金太妍擺擺手意示權俞利回病房看守林允兒。
當金太妍接到林允兒順利獲救的消息時便風風火火趕來醫院,但林允兒說什麼也不肯正眼看權俞利和金太妍,急得兩個姊姊擔心她是不是受什麼重傷導致腦袋出了問題,可偏偏醫院出來的報告顯示林允兒除了些外傷並無什麼大礙,而且外傷在送醫前也都處理過了。
金太妍是知道這種情況的,雖然不想相信,但堅持不可能這立場又站不住腳。
是如自己親妹妹的允兒啊......怎麼能這樣呢......

 

 

 

 

 


我看著掛在那一段時間的月亮,我知道俞利姊站在我身後,而且站了挺久了,但我不想跟她說話,至少現在不想,我不想和任何人說話。
「不休息嗎?」俞利姊問著,還朝我走近了幾步。
我打開窗戶讓晚風吹進房裡,幸好我這間病房不是專門關精神病的,不然我可能連想吹個風都做不到。
「允兒?」
我低下頭看著醫院旁的河流,還滿大條的,而且可以看到那間屋子,就只跟醫院隔了一條河,大概是因為這間醫院最近才送到這兒吧。
「允兒,別吹風,會感冒。」俞利姊伸出手想幫我關起窗,我拉住了她的手。
「俞利姊,我想出去走走。」
「好吧。我陪妳下去。」
我披上太妍姊幫我帶來的軍綠色風衣和俞利姊一起走出病房外,守在我病房外的太妍姊斜倚著牆睡著,我無奈地抱住她將她扶正,她半睜眼茫然看著我,我對她說我和俞利姊下樓散步後她點點頭又睡了。

 

 

 

 

 


「允兒,妳額頭的傷還痛不痛?」俞利姊走在我身後兩三步的距離。
我搖搖頭,雙手抱胸繼續走著,俞利姊掛在腰間的無線電突然滋滋作響然後傳出太妍姊的聲音:「允兒把我的配槍偷走了!」
我拔腿就跑,我沒打算跑多遠,反正我跑不贏受過訓練的警察,我只是往人少的地方跑去,俞利姊隨即反應過來追在我身後。
「別靠近我!」我亮停下腳步轉身出用外套遮掩的槍。
「別衝動啊允兒!」俞利姊似乎不懂我的意思還是小心翼翼地接近。
我想時間該到了,我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冷冷地問:「妳殺了誰?」
「我?」俞利姊被問得二丈金剛摸不著頭緒,思考了一下才回:「妳說綁架犯嗎?」
「她有名字。」
「有、有。妳先把槍放下來。」
「告訴我。」
「鄭秀妍、她叫鄭秀妍。」俞利姊見我沒放下槍的打算便更著急了,直喊著「允兒啊」、「別鬧了」、「有話好說」之類的話。

 

 

 

 

 


十月二十四號二十三點五十九分——
「我不是允兒,我是秀晶、鄭秀晶。」

 

 

 

 

 


十月二十五號凌晨零點整——
姊,妳說過要結婚的。
這次,別再企圖放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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